阿嬷去世

阿嬷在2022年2月13日去世了。

实际上在春节前阿嬷已经住院了,医院诊断其实也没什么病,就是老了,器官衰竭退化了。言下之意也没什么可改变的了。我们在春节期间赶了回去。看见阿嬷的时候,发现脸上已经很瘦,苍老的皮肤和凹陷的脸颊很像是老去的木头,有种生命逐渐消逝的感觉。那时家里人的想法是尽量撑过春节过年,这样后续找办丧事的人也好找一点。

阿嬷是个没有文化的传统农村妇女,在我懂事之后没有和她有什么深入的交流。对她印象最深的就是小时候春节期间,她会做一堆艾饼,咸的甜的,成为我们小时候春节吃得最多的东西。她很传统,和现代社会的很多现状都是脱节的,以往过年和我们说话,主要都是关注家族传宗接代、开枝散叶的事。

阿嬷今年99岁,虚岁100岁,也算是长寿。很难想象她是从100年前,经历到现在。如今城市社会的生活状态和过去已经大相径庭。正如小时候回老家的房子过年,热热闹闹的一堆亲戚挤到二层小楼里串门,一副大家族的感觉;而如今已经冷冷清清了。

虽然自己和阿嬷的感情不是最好的那种,但从某个角度,阿嬷的某些形象和记忆,最能勾起我对逝去的童年时代的家庭回忆。反过来,最能勾起我对阿嬷印象的是刘以达的这首作品:儿歌(秋月电影原声大碟1994)

里面的嬷嬷独白,其关心的事情,说话的语气,都和我嬷嬷以前春节拉着我的手拜神时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