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元旦假期在医院度过。原本以为北京的医院都是人满为患,没想到这家还有空床位供我们病人家属晚上休息。
医院是个很封闭的空间,在这里你好像与世隔绝,没有电视,没有网络,看楼对面地铁站进进出出的人群,平时自己就是其中一个,这会看来也好像是两个世界的人。这几天过得很简单,白天在医院陪妈妈,下午回家做饭,吃完再给爸妈带饭过去,晚上跟爸轮流守夜,就睡在旁边那张床单上还有点血迹的空病床上。2013这个元旦,也好像变得跟我们无关。
那天在手术室门口等妈妈出来。这还是我第一次坐在手术室门口。无数次在电视剧里看到的场景,到了现实中不过是一扇简陋的推门,左右两边各写着手术室三个不怎么讲究的字,我在想大概那几个字也有几十年历史了吧。手术室专用电梯出来只有十几平米小小的等候区,没有来去匆匆的大夫,没有哭泣的亲属,有的只是安静。偶尔电梯开门和手术室开门的声音都显得特别响。一个下巴尖尖鼻子大大的老头推着一辆硕大的密封铁皮推车从电梯出来,里面足以装下5,6个人,推车上写着“手术室专用消毒用品车”,斜着头看了我们一眼,前后左右挪好推车的位置,进了手术室。要在电影里,这车里一定装着偷偷潜入手术室的什么人,而这个老头,一定是被私下收买的内应。
等候区仅有的五张椅子坐满了,除了我们一家还有一对三十多岁的夫妻。他们一直沉默不语,电梯门在他们左手边开开关关,每一次上行的电梯开门,他们都望向那边,像是等待着什么。后来终于上来一个医生,好像是另外一间大医院的,给那对夫妻带来了专门订做的手术器材,听医生一边把X光片举向窗边,一边跟他们说明手术方案,才知道要动手术的是那对夫妻的9岁小女儿,右腿手术,要用什么烧掉外层的组织,在小腿骨骼处上钢板,然后用40多个钢钉固定。介绍方案的过程中,那对夫妻一直默默的点头,末了医生说这套订做的器材全部算下来9500,让他们现在把钱给他,夫妻俩 轻轻应了一声,又默默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一大摞钱。医生接过钱说“那就这样,你们别着急,我这就去给大夫了”,然后推门进了手术室,夫妻俩愣了一下,对望一眼,跟着医生进了手术室,门还在来回晃着,就在门后,夫妻俩拉住医生,医生说“哎哟,不用给我了,你们都已经给了器材费了”,丈夫把一叠钱塞到医生手上,背着推开手术室的门,一边往外退着,一边说“您就收下吧,不然我们心里不安”。夫妻俩默默坐回我们旁边的座位上,然后再也没说一句话。
对那些还在庆祝末日后新年的人来说,2013元旦很快就会成为和往年一样普通的一个新年,但对这9岁小女孩的一家而言,这个元旦他们大概一生都不会忘记。
最好的煤是无烟煤
忽冷忽热,困,又睡不着。反正明天还有一天就开始放假了,起来补一篇太原的游记。
大学时最好的朋友是太原附近榆次人,所以在大学时期已经来过一次。印象中的太原脏脏的,空气里飘着煤灰。
这次去太原停留得稍微多些,仍然无意于去那些名胜古迹,只是在城里随便逛逛。汾河岸边看太原,还是挺有都市的感觉。到的时候是周一,传统的博物馆休息日,太原博物馆关着门,只好去不远处的煤炭博物馆溜达一下。进门的时候,博物馆的灯都是关着的,工作人员懒洋洋的开灯迎接我们这仅有的两名游客,还有位讲解员有点不耐烦的陪同着,我们也只好装作感兴趣的听她一路讲解。
直到看到"煤变油"这个词,我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原来跟煤炭这行还曾经有点关系。当年在ABB的时候,我记得有个项目就是煤变油。于是脑海里立刻浮现若干石化行业英文术语,让人犯困的技术交流会,难缠的中石化客户,还有那些个老同事:表面正经实际坏坏的Steven,有好多内幕消息的Rita,是男人都羡慕的潇洒老Tom,每次来中国都会吃坏肚子的Brian…所有这些人都好多年没联络了,然后就这么突然的想起。
有些人有些事,你以为淡忘了,其实一直都在那儿,总有一天会因为一些完全想不到的原因而再次浮现。比如,煤炭,貌似不是个可以文艺起来的介质。
平遥古镇
似乎国内大部分的古镇都差不多,除了我们在平遥看到的许多新修仿古建筑外,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古镇都有火柴专卖店,云南服饰店,甚至手鼓店等等,都是从丽江传过来的吧。我们走进一家驴友餐厅,店面不大,但装修风格是深受文艺青年、小资等喜欢的那种。相信你想象一下就知道了,现在大多旅游区所谓个性小店都是这种风格。墙上贴满了花花绿绿的游客留言,我们旁边墙上一位驴友的留言刚好写着推荐菜,“太好吃了”后面跟了好几个感叹号。我们便跟着点了几个,最后菜一上,就觉得这些个驴友真坑爹啊。
抛开这些不说,平遥的古镇城墙还是保存得挺完整的,四四方方的围着,让我不由得想象起古人的城市生活,还有《三国志》游戏里的城池…恩,有空再把三国装上。当夜幕降临,城里趋于安静,路上亮起点点灯光,一切显得如此安详。这时我很想爬上城墙,体会当哨兵的感觉,眺望远方警惕着是否有敌人来袭;偶尔回头看看四方城墙里的万家灯火,会有种让人欣慰的家的感觉。
关于郑州我们知道的不多
多少次在火车上路过这城市,这次终于下来看看。
晚上7点的郑州站,大概没有哪个省会城市的火车站周围会这么黑,熙熙攘攘的人群在黑暗中摸索。从火车站一路走到住的地方,2KM的路,到处黑漆漆的,黑暗中依稀看到一座摩天轮,在寒风中只剩一架单薄的轮廓,第二天才知道那里是市中心的人民公园。
路边堆着烧煤残留下来的煤灰块,滋滋还冒着烟,就像歌里唱的“巷子里飘满煤炉的味道”。立交桥下,未完工的商场大楼门口,横七竖八躺着裹了一层层破棉被军大衣的流浪汉。这场景,好像前些天在郑州第一场大雪的新闻里见过。
白天的郑州很乱,司机开车很猛,走在路边我都提心吊胆。从黄河回来堵了一路,人多车多。
黄河游览区,人造的景点,除了大大的炎黄塑像和空旷的祭祀坛,其他也没什么可看。黄河岸边,几条破败的渔船,打着渔船上吃饭的招牌,见人就吆喝几句。郑州的天空和黄河水一样黄,连不远处的黄河铁路大桥也看得朦朦胧胧。
一直有火车从桥上呼啸而过,想起每次坐火车都会路过这里,于是努力想看清正在经过的火车从哪儿来到哪儿去,就像在回望曾经路过的自己。
切糕没火之前
在切糕没火之前,我们去了一趟河南。由于之前没去过,所以我们对河南的印象更多是来自网上,但我们身边的河南好友,如伟哥们又都是不错的人。到底河南怎么样,你得亲自去看看。
那天,我们在龙门石窟景区外,看见一买煎饼的大妈,上前问:“煎饼多少钱一个?”。大妈说:“一个3块钱,两个5块钱”。我们感觉吃不了两个,跟大妈说:“那就来一个吧”。然后给了大妈3块钱。让人意外的是,大妈主动退了我们5毛钱。注意,不是直接从口袋掏出5毛,而是没零钱,拿了1元跑去旁边小摊兑开,再给我们的。
我们一路对大妈赞赏有加,不知不觉逛到了著名的老街上,肚子有点空。这时发现路边有一卖切糕的大爷,看着切糕卖相不错。两人讨论要不要买点,会不会太贵,一时说话犹豫就走过了。于是想就算了吧,去前方看看是否还有好吃的。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大爷,这切糕怎么卖?”。回头一看,是一对逛街的年轻小情侣在问价。大爷回说:“1块钱1两”。出于象我们这样的人对“两”这个概念非常模糊,顿时我们感觉非常便宜,于是回头排在小情侣后面准备也买点。
小情侣说:“那来一小块吧”
大爷划划切下看起来馒头般大的一块,称了称:“2斤多!”
二十多块……
小情侣惊讶:“那么贵?!那不要了”
这时我们在小摊二十米开外,听见大爷喊:“切都切了哪能不要?”
我们回头看了看可怜的小情侣,表达完同情,加快步伐继续往前走。
龙门石窟
龙门石窟座落在伊水河边,虽然是十二月,但河边的柳树还是嫩绿色。龙门石窟佛像虽多,但很大一部分都已被破坏,最常见的就是佛像的头被凿掉了。历史颇差的我们当时各种猜测,最终回来网上查了查,发现也八九不离十。“唐武宗时期的灭佛运动;清末和民国初年石窟造像被盗;此外,民国政府为从南京迁都洛阳,修建龙门西山下道路时也炸毁了大量的山麓佛龛;1930年代到1940年代龙门石窟造像受到了疯狂的盗凿,许多头像、碑刻、浮雕被日本、美国的文物商人收购;在文革时期,除了红卫兵的打砸抢,还有一些“保护性”破坏让也让石窟蒙受损失”。
外表相近,但人的内心还真是差别千里啊。有些人从小看见用积木砌得很好的房子,都不忍心推倒。而有些人面对这些艺术品时,却能干脆下手让其身首分离。而又是些什么人觉得把佛像头拿回家供着很好;而不是让其完整留在原来的地方,原来的环境呢?很难想象如果喜欢一个女人,喜欢到把她一个胳膊或脑袋,供在家里就满足,是多么的变态。我想这些破坏者和很多分尸案的行凶者一样,行凶对象在他们眼里,都只是死物,看不到其它。
升哥说现代人大多都缺少一个悲悯的心。我希望“这些品质随时伴随我们,而不仅仅是在悲剧后,悲伤时。当我们都这样做时,世界会更好”。哦,这句话是改了改这两天美国枪击案中,一位遇害女孩父亲在电视中的讲话。恩,这和石窟有什么关系吗?
红海滩
不知道有多少人去红海滩是跟我一样被照片上那一大片的红吸引。大片纯色的植物总是很美,就像油菜花,薰衣草,成片的地方总能吸引不少人。何况红海滩这样奇异的红色的蓬碱草大多数人以前从未见过,除了欣赏美景,多少都会有些猎奇的心理。
结果到那儿才发现,就跟大多数的薰衣草景点都很坑爹一样,红海滩也只适合拍几张照片,绝对称不上是个好玩或者有意思的地方。再加上人多,骗子多,时间赶,这样的旅行实在很难留下什么好的回忆。
比起红海滩,我其实更喜欢芦苇荡,可惜红海滩的芦苇荡虽然浩浩荡荡,却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我发现照片其实是挺骗人的东西。美好的旅行,再美的照片也无法表达当时的乐趣;而糟糕的旅行,照片往往会成为粉饰品。
第045期:东北初印象
由于国庆那段时间哈尔滨总是地陷,桥塌,下雨,我们原本计划的东三省之旅,变成了东二省。在动车上睡了一晚后起来,窗外的东北给我的第一印象,是水上升腾的雾气,那会太阳还没升起来,只要有水的地方,小池塘,水田间,都蒸腾着一团雾气,很有仙境的感觉。后来在去盘锦红海滩的路上也遇上了大雾,很多年不见这样的大雾,一直以为南方多水气的地方才会有这么浓的雾,原来不过是在北京待太久,以为北方都跟北京一样干的误解罢了。这一趟走了两个省会城市,长春的烟囱和花大姐,沈阳的中街大果,甘梅地瓜,还有暖暖的韩式参鸡汤,若干年后应该还会记得。照片来源:Mosevo Wang
北风
北风刮了一夜,窗户被吹得哐哐直响,总担心那剩下的一面窗玻璃会被刮掉。
北方的窗户都是里外两层,去年夏天的时候,外层的一扇窗玻璃被吹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窗框,结果里外层之间的窗台上落满了灰尘。里层窗户也并不严实,一到冬天刮风的时候,风就从窗框的缝里漏进来。往年暖气开得不足,一漏风,屋里就只有十来度,之后有专人来查过温度,不到18度不达标,后来温度就上去了。今年暖气更是热,在家穿一件薄秋衣都不觉得冷。想想这个小区那么多老人,温度低了,哪能忍得住。可屋里一热吧,就更干了。
屋外也一样,北风一吹,干燥的冬季就来了。北京的秋天总是转瞬即逝,刮两场风,降两场温,叶子就掉光了。其实早在将掉未掉之时,便已显出它的萧瑟来。
按说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北风,任他呼呼,早该不为所动,只为所冻。可是一夜清醒,除了身旁的呼吸声,就只有风声了。等天亮看窗外那棵树,估计就不剩几片叶子了,肯定还不如窗边绿萝的叶子多。
潮汕小店
几个月前的一天晚上,我们两人因一时想吃火锅,走进了楼下的一家卖潮汕小吃的店。他们家一直以向外面饭店提供牛肉丸和各种粿等潮汕特色小吃为主,平时很少人去店内就餐,因为长得不怎么象一个饭馆,只是偶尔有老板的朋友去那吃火锅。
就是那天,我们发现原来他们家也可以做菜,于是点了两个小菜试试。没想到这味道做的还真是不错,秒杀京城大部分小饭馆,一下便征服了我们。从那以后每天晚上下班,我们两就经常来这吃晚饭,菜单上那十几个菜式都尝遍了。
那时看店的,是一个汕头的厨师小伙,和一个非汕头的小姑娘。厨师没事时经常坐在门口喝茶,小姑娘在转呼拉圈。彼此熟了以后,每次路过他们店大家都会点头微笑,打个招呼。后来他们跟我们说,以后想吃什么,就直接告诉他们,对面就是菜市场,现买现做,新鲜。不用按照菜单上来。小姑娘还说他们也想着扩充菜单,像我们每天来,至少得要30个菜换着吃才够。
从前段日子开始,潮汕小吃里看店的人就经常更换,很少见原来的厨师小伙和那个小姑娘了。那天我们两又习惯性在店里晚餐,点了两三个菜,中途厨师还送我们一盘凉菜。最后结账的时候,店里那位胖胖的阿姨和我们说:“也就今天能吃饭了,明天我们这就转租了。”
这时我们的思维才从自己的聊天里跳出来。才想起厨师为什么加送我们一碟凉菜;和为没有再点一次卤鹅而稍感遗憾。
沈阳印象-吃
在长春的时候,走在路上很难找到一家吃东西的地方,但沈阳就不一样了,我们住的旅店背后一整条街都是吃饭的,烧烤最多,徘徊了很久,很多都想尝试,最后选了一家满族餐馆,点了三样菜,菜量平均是北京的两倍多。店里每桌人都在喝酒,让我们觉得不喝点小酒都不好意思了。
大果是沈阳中街冰点城的雪糕,很多人在门口排队,我们买了抹茶和朗姆口味的,3元一根,奶香醇厚,个头还挺大,原味的大果是没有包装的,直接冻在冰格里,交完钱直接从冰格里取出来递给你。听说这个店已经有60多年的历史,写攻略的网友说他父母当年就是在这儿吃着大果约会的,现在轮到他和女友约会了,同样的地方,同样的大果,和父母分享同样的记忆一定是很美妙的事吧。一座城市,也总该有些历经数代能留下来的东西,不一定非得是个门票昂贵的景点,像大果这样,简简单单一样小东西,多好。
路边摊的甘梅地瓜很好吃,其实就是炸好的地瓜条,蘸了酸梅粉,吃起来酸酸甜甜还有点咸,又有地瓜的香味。甘梅紫薯吃起来就不如甘梅地瓜了,紫薯的甜味始终比不上地瓜。酸梅粉吃起来有点像南方吃杨桃的时候蘸的那种粉,本身就很美味。
点评网上沈阳口味最佳的10大餐厅,除了那些北京也有的和西点面包店,剩下排名最前的就是长寿参鸡汤了。
长寿参鸡汤在西塔街附近,找进店里已经是晚上10点多,还陆陆续续有客人来喝汤。石锅端上桌,白白的汤里卧着一只小小的童子鸡,汤面上飘着葱花,鸡肚子塞着糯米,红枣和高丽参,鸡肉软烂,入口即化。东北10月的晚上已经有些寒意,这样的深夜来一锅暖暖的参鸡汤,真是舒服惬意。
来之前在网上搜沈阳攻略,除了那些我们不太感兴趣的景点,发现很多人都说到了沈阳的吃,还有个大连的网友说大连就没有沈阳那么多好吃的,当时我还很诧异,因为印象中,大连应该有不少海鲜美食的,大连人都这么说了,可见沈阳的吃还是出了名的,以至于我最后收集到的沈阳攻略全是关于吃的,细到那些犄角旮旯里藏匿的美食地图,从住地前往的交通指南等等。当然最终我们远远没有吃遍,也没啥机会和时间按图索骥去搜寻。沈阳街上最多的还是烧烤和朝韩料理,而我那两天又正好上火,不能吃辣,不能吃烤肉,没能吃到传说中正宗的韩国料理,留下点小小的遗憾。
长春印象-烟囱和花大姐
我们的一日暴走从文化广场开始,往南沿着新民大街,想把伪满八大部的旧址都逛遍,这里大多旧址都变成了学校和医院,路上人不多,绿化很好,给人一种在南方城市的错觉。
为了找到去长影厂的路口,我们在南湖公园边上走了好久。这里有个家乐福,但我第一次见到这么空空荡荡的家乐福,就几个人在里面逛,收银台只开一个口。从家乐福出来,见到了长春最特别的一景。家乐福的外墙上密密麻麻爬满了虫,一开始我以为是蜜蜂,仔细看空中飞舞的,才发现是瓢虫。这满大街的瓢虫啊,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瓢虫。
回旅店上网查了一下,原来长春每到秋天都会瓢虫泛滥,东北人把它叫“花大姐”。有一种说法是多年前长春的森林曾经闹过虫灾,于是释放了成批的瓢虫用来对付虫灾,若干年过去了,虫灾已经消灭,但瓢虫的繁殖力很强,夏天一过,森林里没吃的,就飞到了城里。虽说长春的瓢虫大多是益虫,但这么密密麻麻的瓢虫,不得不说也是种生态灾难。
除了“花大姐”多,长春还有一样东西多,那就是烟囱。一路上都能看到高耸的旧烟囱,已经不再冒烟。据说这些废弃的烟囱大多数属于原来供热的锅炉房,后来改为集中供热之后,锅炉房停产、停用,造成烟囱的废弃,另外还有部分是因为有的小型工厂停产、停工造成锅炉房废弃。于是想起《钢的琴》里那些东北的老工厂,然后告诉自己,这就是东北。
长春整个给人感觉旧旧的,在长影厂附近的地方,本来希望有些可以逛的小店,比如电影书店之类,结果什么也没有。长影厂也在修,门口保安推荐我们去长影世纪城,但我知道那不过是个模仿迪士尼的游乐园,我们期待参观的长影厂,不应该是个游乐园的感觉。带点遗憾的,我们很快发现没地方可以去了,只好去了郊区的净月潭,在那儿花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租了辆双人自行车,上坡下坡,就当锻炼了。
若干年后,我可能早就忘了长春的街道,但应该会记得长春的“花大姐”和旧烟囱。
长春印象-轻轨
长春印象-雾
天快亮的时候,我再也睡不着,换上隐形眼镜,为的是把窗外看得更清楚些。
东北给我的第一印象便是日出前田间水面上升腾的雾气,仙境一般。这让我想起一部电影「雾中风景」,也是发生在北方的故事。之后我们从沈阳去盘锦红海滩的路上也遇上了大雾,很多年不见这样的大雾,以前在四川老家,冬天的时候经常会有雾天,来北京后,天气预报里说的雾天其实都只是阴霾天罢了。
太阳很快升起来了,列车内显示的室外温度也很快从5度上升到8,9度,当温度涨到11度,我们便到了长春
第044期:美好的Mojave3
麻雀瓦舍Mojave3的现场,是今年去过的现场中感觉最好的。演出结束回来,在网上和一位也看了现场的网友聊,她说最近处于人生低谷,身体最近出问题需要动手术。我说人总是生病时,才容易明白什么对自己最珍贵。这场Mojave3的演出,让我回来后一直回想以前那些美好的时刻,那些在我们每天忙忙碌碌生活中冷落了的东西。大家多少都患了些城市病,这样说来,原来Mojave3这也是治愈系音乐呢。希望那位朋友手术成功,早日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