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草草

一直觉得家里缺少点绿色,趁休假买了一堆花花草草回家。这两天一直到处给猪笼草觅食。前天在厨房拿电蚊拍电死了一只瘦长的黑色的蜂,大概有两厘米那么长,回来放进笼子里,目前为止这只蜂还是完好无损,过一个月再看看,不知道会不会被消化掉;另一只笼子里还有两只蚊子,也都还躺在笼子底部,但这些笼子里一点消化液的迹象都没有,全是干干的。在网上看到有人说,盆栽观赏型猪笼草已经丧失了捕食的能力,搞得我都有些小小的罪恶感。不过还好,据说就算猪笼草不捕食,也不会影响它的健康。

还是最喜欢铜钱草,圆圆的叶子很可爱。等它再密一些,可以分一些出来养到小罐子里。

姑苏韵

昆曲

比起苏州,我更喜欢姑苏这个名字。轻轻念这两个字,声音也会变得酥软起来。大概“姑苏”和“舒服”同韵的关系,一念出口,就觉得全身舒坦,好像离江南女子的吴侬软语,离亭台水榭里的评弹小调也不远了。据说“姑”这个字在当地土语里只是个发声词,并没有实际的意义,那就是纯粹为了好听了?

“姑苏”这个名字,虽然比不上“苏州”的大气和浓浓的历史意味,但好像更适合这座阴柔的水乡城市,毕竟对苏州的印象,更多还是它小桥流水,白墙灰瓦下的烟雨朦胧。况且“姑”不只有阴柔的韵味,好像还有点小情趣在里头,就像家乡把荸荠(马蹄)叫做“慈姑儿”,把小孩子玩的过家家叫做“姑姑园儿”,有个“姑”在里头,马上变得有趣许多。

姑苏的韵味是绵长细密的,一如苏州的雨。逛留园的时候,远远就听到女子温婉的弹词,随蜿蜒曲折的小径和高低错落的屋宇忽远忽近,一转身一回头,弹词人就在你面前不过5米处,端坐于厅堂内,犹抱琵琶半遮面,身前是两扇半开半掩的雕花木门。很多游人驻足于此,听她弹唱完一段,才悠悠然离开。弹词人的琵琶并没有像《琵琶行》中那样“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急缓层次,更多是幽雅娴静,委婉缠绵的舒缓。“其声如百转春莺,醉心荡魄,曲终人远,犹觉余音绕梁”。弹词的韵味还没有散尽,又听到有人唱昆曲,虽是陋室,仍然坐满了游人,女伶身穿粉红花袍,在屋子一头曼妙歌舞,角落坐着几名乐师,曲声轻柔,缠绵悠远。来到苏州,才突然意识到这里是昆曲的发源地,这个被称为“中国戏曲之母”的剧种,就是从苏州昆山开始,慢慢传到各地,衍生出不同的地方剧种。

这座城市,悠远的除了评弹昆曲小调,还有“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的钟声。寒山寺因这首诗扬名,而诗中最重要的景致便是钟声了。寒山寺的钟是我见过最大的,有三层楼高,108吨重。在梵音阁的顶层举目远眺,这座八角亭的四扇窗,每扇都是不同的景致,有一扇窗外还有不远处僧人悠悠的诵经声。现今的这口钟早已不是当年张继听到的那个,当年的钟传说是流到了日本,但也一直无从考证。人已不是当年的人,钟也不是当年的钟,但钟声还在,依旧厚重而悠远。倚在窗前,听脚下钟声响起,整座钟楼都在微微颤动,整个人却安静下来,恍惚间一缕禅意升起,内心也变得清净明亮起来。

日光清晨

最近醒得都很早,爬起来一看才6点。阳光已经很好。
总在临睡前忘记拉上窗帘,因为窗帘底下放着CD机和音箱,每晚总是听着CD入睡,开音箱的时候总嫌窗帘挡着,要先拉开,然后就忘了再拉回来,直到大清早日光恣意倾泻,才醒过来,爬下床,鞋也顾不得穿,光着脚拉上窗帘。
林语堂说:夏日之夜,犹如苦竹,竹节细密,顷刻之间,随即天明。不知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年代,夏天是不是会更多产些。早醒的时候,总有些清淡的意味,好像吃了很久的素食,不食油烟的感觉。清晨还有难得的凉意,即使阳光已经有些刺眼。关上窗就很安静,偶尔听到窗外扫大街铲子戳到地面清脆的延音。倒也不觉得困顿,倘若再躺一会,也能沉沉睡到闹钟响。
想来大概跟前一阵睡觉总被蚊子骚扰有关。今天正好看到梁实秋写蚊子 “一,蚊子奏乐,二,我挥手致敬,三,乐止,四,休息,五,我不当心,碰到蚊子的嘴,六,蚊子奏乐,七,我送客,八,我痒,我抓,九,我还痒,我还抓,十,我睡着了。” 勤子说 “我老觉得他们这些人把后面人的才华都用尽了,好邪恶哦”,哈哈。有那么两次进行到三,我居然拍着了蚊子,然后就得意起来,以为自己每次都能抓到,结果落得全身四五个大包,总在天快亮时才在白墙上发现吃饱休息的蚊子,拍下去,全是自己的血。
还是乖乖拿出蚊香。睡倒是睡得安稳了,却已经习惯在清晨日光照进来的时候准时醒来。

第018期:80后大儿童

80后都到了差不多生小孩的年纪,却都还过着儿童节,再过几天,网络上下又会是一个集体怀旧的节日。80后的童年是相对纯粹而美好的,长大后面临的社会却又是很多残酷和无奈。巨大的落差使得我们这一代对怀旧似乎非常热衷。动漫歌曲、怀旧歌曲的连放听多了,于是做了期相对沉重内敛的儿童节专题。也送给刚做了爸爸妈妈的朋友。

幸福在生活里

有位在南非的朋友最近在日志里说,经由台湾朋友的介绍开始用facebook,之前不知道还有这么有意思的网站,只是曾经听说国内没法用,她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大意就是如此。

要是在过去,我一定会感到有些无语,竟然还有人不知道大名鼎鼎的facebook。可是当时看了她写的那段话,突然有种强烈到挥之不去的感觉,觉得她好幸福。

这位朋友在南非做全职太太,偶尔也写写杂志专栏,她的文字和生活里经常是偶遇的野生动物和天边的彩虹,满是南非大自然的阳光味道。回头看自己的生活,因为工作的关系,每天关注的就是混沌的互联网和各种虚拟的应用,忙着刷各种微博和订阅,生怕错过了什么。只有在每年回家过年的时候,看火车站的熙熙攘攘,看河边的闲庭信步,才发现各种忙碌和不忙碌,其实都和互联网无关。在这样的时候,你会突然发现就算没了互联网,生活也一样在继续,甚至更真实,更动人。每年的这个时候,基本是不触网的,因为根本不需要,朋友聚会,打个电话叫上人就出门了,城市小,朋友见面的成本也小很多,不像在大城市,同学朋友散落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各自忙着,难得见上几回,于是在网上建个群,开始还挺活跃,慢慢的说话的也越来越少,沉默的永远是大多数。

经常的,会很怀念小城市的生活,特别是当大城市的生活只剩下网络。之前看windows phone 7的广告片,每个人都只关注掌中的世界,无视身边的真实,我真没觉得酷,这样的世界应该是场噩梦。

于是决定,每年要给自己多点时间,不触网。

夜晚

最近冲凉,喜欢关上灯,整个人陷在黑暗里,借着窗外不远处路灯的微光,看水从花洒泄下来。
一开始,只是懒得去拉窗帘,便索性关了灯,结果发现自己渐渐爱上这一小段黑暗里的时光。有一种可能,也许能解释我为什么会如此喜欢这样,大概因为在黑暗里,不会觉得自己视力不佳,反而会因为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子就心满意足。
浴室的窗外是一棵很大的树,平常不关灯的时候你几乎看不到它,关上灯,树枝的轮廓,树叶的轮廓都清晰起来。它们在风里狂乱地摇晃,再远处是静止的街道,上了灯,每盏都是一团光晕,昏黄地点缀在半空。望着那些点点微光,你会想象在那下面会有什么样的人走过,每个人又带着什么样的故事,直到浴室里逐渐弥漫的雾气湿润了你想象中的故事。
黑暗中,听觉也会变得灵敏起来。听风声萧萧而过,渐强渐弱,偶尔还盖过浴室的水声,听过路的车渐行渐远,消失在声音的黑洞,这个时候,你会想念起一些老歌,比如前一阵在电台放过的Nick Drake,想念起他的那扇圆形的窗,和窗外同样的风景。

一朵鲜花插在马桶上

昨天打车去学校踢球的时候,那位北京出租车司机一路向我们介绍他载过的女明星。其中有赵薇,袁泉等,说袁泉真黑,当年他媳妇还准备买袁泉代言的美白产品,被他制止了。

然后说到这些个女明星都挺漂亮,但是嫁的老公都不怎么样。LW跟他说:是不是觉得他们老公长得还不如你呐?司机压抑着心中的喜悦:也不能这样说,不过真是“一朵鲜花插在马桶上”。我想起一位朋友之前说的:这王妃真有气质,可这威廉王子长得不怎么样,还脱发。但是这又如何,别人好歹是个王子呢。

晚上回来也看到网上疯传的孙燕姿结婚照,底下好多小女生作花痴状喊着“幸福啊”。其实过去任何的一对明星都是这样。美女+老板的这种组合,在大部分人看来都是必然幸福的。而看到普通一对贫贱夫妻,人们就不会发出“幸福啊”的感叹,大家只会为他们未来的生活担忧。

但过个几年后看又如何?有多少明星的婚姻和家庭是幸福的,或者哪怕持久那么多一点?一个有钱有地方的家庭,和一对打工仔情侣相比,谁的幸福又多一点呢?估计只有当事人自己最清楚。大部分人选择对其中一种情况表示“羡慕”,也代表了当下这个社会的主流价值。

晚上上网看到别人说的一句话:中国人唯一不认可的成功——是家庭的和睦,人生的平淡。加一句:现在人们最认可的成功——就是有钱,不管你做什么,也无所谓什么手段。

第017期:夜空中的迷咒

听着Nick Drake合集,起风了,窗外的大树在风里呼拉作响,就像Nick Drake房间圆形窗户外的风景,于是我们听到了一位失意少年在空旷房间里自言自语,然后在26岁那年,他终于决定向这个世界告别。有人说:他是摇滚史上的梵高,也有人说,他是去了月亮上继续歌唱,他的音乐会穿过浩淼的夜空,带着永远无法解除的迷咒,幽幽洒向人间。

食辣

最近会突然觉得自己老了,和85后的同事一起吃饭,她们都会毫不犹豫点辣的,麻辣香锅,馋嘴娃,水煮鱼。。。要在以前,光听到这些名字,都会很有食欲,而现在就是提不起兴趣,也已经开始下意识避免吃太辣的东西。
一方面北京太干,稍吃点上火的,就容易长痘痘,来北京10年多了,还是没能适应这儿的干燥气候;另一方面,会时不时对油腻的东西有抵触情绪,在我看来,这就是年纪大了的象征,口味慢慢开始转向清淡,大概也是出于养生的考虑。什么东西吃了健康,什么季节适合吃什么东西,都慢慢开始关注起来。哪像以前,管它炸的,烤的,辣的,只要香就爱吃,最爱的都是些垃圾食品,妈妈在一边叮嘱注意饮食,也往往听不进去,觉得营养搭配啊,饮食养生啊,都是老人才会考虑的事。没想到这么快,我也步入了这个行列。
也会偶尔放纵一下,然后过后两天就想着要吃清淡的清理肠胃,下意识找蔬菜水果补充维C。吃东西变得理智起来,不再像以前那样放肆,这到底算好事还是坏事呢?

怀旧游戏机,打包拥有


在红白机之前玩过什么游戏,差点都想不起来了,要不是今天看到这个网站。太赞了!有些游戏,我竟然都反应不过来:只有“左”“右”两个操作键,怎么能玩起来?这一下全都回忆起来了。还有那么多从来没见过的游戏机。这些童年的奢侈品,现在都廉价全拥有了。真想把这个网站打包存下来!虽说没有儿时那样激动,也不妨碍我怀旧一把。http://www.pica-pic.com

沙虫

看到一篇新闻:东海岛沙虫集体爬上海滩成谜

在我老家,沙虫这种看起来跟蚯蚓一样的生物,都是饭桌上的热门菜。每逢酒席,沙虫一上,片刻就会被抢空,相对美味。好的沙虫也挺贵的,因为人工挖和清洗比较麻烦。最近报道称老家东海岛的沙虫集体跑出来了。村民说“沙虫一年四季栖身在地下沙滩,冬天也曾见过沙虫跑上沙面的情况,但是夏天出现这样的现象较少,还来不及上报。” “平时村民都是要用铲子很费力才能挖得出来,现在徒手便可捡到,一人一天可捡到八至十斤。按收购价17元每斤计算,一天就赚一百多块,也可增加村民的收入。”

沙虫的学名又叫方格星虫,生长在沿海滩涂,因为对生长环境的质量十分敏感,一旦污染则不能成活,因而有‘环境标志生物’之称。

第016期:我并没有要用音乐去指向未来的路

“我并没有要用音乐去指向未来的路,我没那个资格,我只是把一些很认真、很努力在这边生活的人,把他们很美丽的故事,变成我的音乐。”  ——  林生祥四月很忙,忙着工作,也忙着看演出。回想以前,从来没有像这个月这样看过那么多演出。每次演出我们会录音,这里和大家分享一下我们三场演出的观感。有些录音效果不大好,请容忍一下。林生祥在草莓音乐节还有演出,如果你能赶得及,不妨去看看。

糖水


去广东的时候,但凡汤汤水水的东西我都爱。广东人把甜汤叫糖水,听着就很甜蜜。春节回家喝糖水,才知道糖水里放的不是一般的白糖,而是一种叫冰片糖的东西,难怪以前在北京做糖水,用多少白糖都不觉得甜。还听说白糖都是加了硫化物才那么白,以后还是少吃为妙。于是带了好多冰片糖回来,准备再试试煮糖水。
清明放假那几天,买了竹荪炖乌鸡汤,剩下好多泛黄的竹荪衣,闻者有股刺鼻的味道,于是拿水泡了一整天,闻着差不多没味儿了,拿来和绿豆一起煮,可惜煮到一半竹荪的怪味又出来了,一大锅甜汤白白浪费了。可恶的奸商,还告诉我说有人专门买竹荪衣来吃。这股怪味,应该没人能受得了吧。
有了第一次的教训,还是乖乖拿银耳跟绿豆煮吧。绿豆和银耳早早泡开,大火煮开后,拿小火慢慢熬,一路闻着甜甜的绿豆香味慢慢溢出来,直到满屋子都是甜香。